墨画又走近了一点,便听主帐之中,争吵的声音更大了,带着浓烈的火气,互相指责辱骂。
“废物,一群徒有虚名之辈……”
“……前些数日,若不是你们拖后腿,那个白子胜,我们早拿下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间杂拍桌子声,辱骂声和驳斥声:
“你们说什么呢?”
“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是你们自己废物……”
有人冷笑,“……区区一个白子胜都抓不住,不是成事不足?”
“不是说你们乾学州界,乃修道盛地,汇聚九州英才,天骄辈出么?天骄在哪?一个白子胜,这么多人围攻,都拿不下。”
“我看乾学州界,也不过尔尔?”
“欺世盗名……”
这句话又引来一顿呵斥,“放屁!”
“胡言乱语!”
“我们没抓住,你们又抓住了?”
“你们道州的天才,不还是被那白子胜,打得屁滚尿流?”
有桌子粉碎的声音,还有酒杯被摔碎的声音,“放你娘的屁!谁屁滚尿流了?!”
有人冷冷道:“那白子胜,不过是我手下败将。交手不到十回合,我便将其压制住了,他敌不过我,只能反身逃走。”
“若不是那白子胜身法好,一味逃命,我早就将其拿下了。”
“……大言不惭!”
“你们道州的天才,灵根是不是都长在嘴上的?”
“放肆!道州的威名,岂是尔等能玷污的?”
“吹什么大气,你当老子没去过道州?”
“你们不会以为,老子在乾州求学,是因为我只能在乾州求学吧?我是看不上道州,嫌你们迂腐……”
“好大的口气!”
“不服来比划比划?”
“比划就比划,谁怕谁?”
有人皱眉道:“好了,有这点力气,不如用来抓人,早些将白子胜那小子抓住才是……”
“就是,”有人附和道,“我们这几日在此子身上,吃了多大的亏。再抓不住他,让我们这些世家和宗门的颜面何在?”
“那是你逍遥门的问题,嘴上说着你们身法,在乾学州界名列第一,结果不还是让那个白子胜,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你们把身法摧到冒烟了,不还是没追上?”
“你!”
“放屁,你们打不过他,拿不住他,我们追上了,又能如何?”
“说到底,还是你们道州这些人,实力太差劲了。”
“嘴上说着道州天骄,冠绝九州,结果不还是被乾州出身的白子胜,比得一文不值?”
“你他娘的才放屁!”
“他是乾州出身,跟你们乾学出身,又不是一回事……”
有道州天才冷笑道:“白家在祖龙州界,白家的乾州,跟你们的那个乾州,能是一个意思么?”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乾学出身的天才同样冷笑:“那你的意思是说,白家比你们这些道州出身的世家,还要更高一层了?”
“荒谬!白家如何能与我道州世家比?”
“那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怎么连一个白子胜都打不过?”
“不是打不过……是那白子胜一味地逃,他不是我们的对手,不敢与我们一战……”
“那你身上的窟窿是怎么来的?不是白子胜的枪捅出来的?”
“这是我大意了,没有闪……”
“不是对手就不是对手,还大意了?你们宇文家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至少我宇文家,比你金刚门,强上百倍!”
“你说什么?”
“金刚不坏功,改叫金刚废物功算了,我宇文家只有一个弟子,在那白子胜手里吃了亏。你们金刚门,伤的弟子恐怕有十来个吧。”
一个金身大汉怒道:“你懂个屁,金刚不坏,是炼体功法,既然是炼体,自然要受伤。”
“输了就输了,强词夺理什么?乾学州界的炼体功法,如果都只有你金刚门这点火候,我看早晚要完……”
“你……”金刚门弟子炼体,不善言辞,不知骂什么。
这时有人也不乐意了:
“说金刚门可以,别扯乾学州界。乾学各宗的炼体流派中,金刚门根本算不得顶尖。我龙鼎宗才是第一……”
金刚门弟子道:“你他妈的……到底哪一边的?”
“就事论事而已……”
“不错,四大宗是四大宗,八大门是八大门……”
“你们八大门技不如人,与我四大宗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