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们找到了卖鼠药商贩,发现那里距离你们住处不算远,位置处于鲁安梅回家时会经过路线,而那座废弃砖窑,虽然同样距离你们家不远,位置却与鲁安梅工作地点所位置南辕北辙。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去询问你鲁民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你告诉我们他臀部有块胎记,可是我们找到尸体上,那块胎记被切掉了。虽然说肢解尸体时候任何人都能够发现鲁民那里有胎记,可是能够把那个胎记看作是他身份重要证明,这个人一定是早就知道那块胎记存,并且印象深刻,和鲁民关系亲密人。如果说有什么是给你带来掩护烟雾,那就是鲁民复杂人际关系了,起初我们也曾经怀疑过凶手可能是哪个和他关系匪浅男人,所以才绕了一段弯路。”秦若男继续说。
丁木兰苦笑着摇摇头:“你们还真是把鲁民给想错了!他不喜欢男人,想当女人就两个意图,一个是可以光明正大爱美,一个是可以有人给他花钱,所以他才专门去找年纪比较大,还迟迟不愿意彻底变成女人。那次他喝醉了说,想要找个年纪大,有钱,能宠着他给他钱花,而且还没有那方面想法儿老头儿,要是那样,他就去做手术,下半辈子舒舒服服过,找不到话,还不如和我凑合算了。你们能想象到我当时心情么?他之前要去做手术,我说做手术之前先离婚,他甜言蜜语哄我,说就是想过过瘾,然后还回来和我好好过日子,弄了半天,我不过是个补丁!是他给自己留后路!”
丁木兰话换来了一阵沉默,安长埔和秦若男看着面前这个比实际年龄显苍老女人,心里面说不清楚到底是同情多,还是无奈多。
“明明可以早点放手,为什么非要一直苦撑着,闹到后鱼死网破呢?”秦若男有些无法理解丁木兰这么多年以来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不都是傻么,女人就傻!一开始是因为喜欢他,爱他,后来就成了不甘心。如果鲁民只是对我不好,对我们娘仨都不好,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不平衡,搞不好早早就死心,带着孩子离开他了。可是鲁民他不是!”丁木兰咬着牙说,“我们家里面,我为他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伺候他每天吃香喝辣,赚钱供着他,可是他呢,看不上我,觉得我又丑又笨,有时候喝点酒能骂我半宿,对安梅也是一样,那孩子越是要强,越是懂事,他反而越看不上她。安菊就正好相反,和她爸一个德行,成天家里面事情什么也不管,就知道自己臭美打扮,唯一优点就是嘴甜,偏偏还是势利眼,知道家里面她爸手里拿着钱,就整天巴结她爸爸,后来找了个对象也是一样,卢吉比她还势力,满脑子就只有钱。当初鲁民要做手术,反对就是他们两口子,说传出去丢人,坚决不同意,结果没过多久,忽然之间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拿了钱了!”
“这和你不甘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鲁民那人除了自私,也欺软怕硬,我和安梅脾气好,他就欺负我们,安菊嘴甜会哄他,卢吉脾气大他怕,所以就对人家好。我就不甘心,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付出真心他根本不领情,反而却对根本没有真心实意对他好过人去出手大方,所以我不甘心离开,觉得离开了,我这么多年心血就真打了水漂!没想到,耗到了后,比打水漂还不如,我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丁木兰说着,忽然站起身,冲到秦若男身边,一把拉住她手,“姑娘,你也是个女人,你一定要理解我!我坦白,我交代,所以你们一定要放了我女儿安梅啊!”
“鲁安梅对鲁民投毒这件事也是证据确凿,放人与否,要由法律做主,我们不能答应你。”秦若男爱莫能助摇摇头。
“可是她没有毒死鲁民啊!鲁民是我杀!她有什么罪过,就都让我替她承担吧!我是她妈,我愿意替她承担!”丁木兰听了这话,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秦若男身前。
“鲁安梅投毒目明确,没有毒死鲁民并不代表她没有实施过这样行为,而且法律面前,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行为承担责任,即便是亲人,也不能代为承担。”秦若男把丁木兰搀扶起来,理解她心情却不能给与她任何不切实际幻想。
丁木兰听了这话,两眼一翻,当即昏厥过去。
等她从昏厥中苏醒过来,秦若男和安长埔替她做了详笔录,得知鲁民头颅早就被丁木兰偷偷埋了自家田地里面,与此同时,墨窦那边,鲁安梅投毒笔录也已经完成,丁木兰配合下,他们驱车感到她江口区家,依照丁木兰描述,很就找到了分尸工具,腌菜那块压缸大石头,化学试剂作用下,这两样东西很就显现出曾经沾染过血迹状态,鲁家厨房地面上,也发现了被刷洗过大量血液痕迹。
丁木兰被收押,很,土质化验对比也得出结论,与之前安长埔所怀疑一模一样,当初找到小三轮车轮凹槽里残留土壤中,有和鲁家后院菜地边一模一样肥料成分,可以确定位同一区域土壤,粘土砖化验结果加上丁木兰自己供述,也都证实了沉尸所用砖块,正是丁木兰从那个废弃砖窑附近找来。
当秦若男问起为什么舍近求远去捡砖头,而不用失手砸死鲁民那块大石头时,丁木兰回答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说:“那块大石头腌菜时候用着顺手,没舍得。”
这一起变性人碎尸案终于得以告破,无论是被害人还是杀人凶手,都让人难以单纯概括出谁可怜谁可恨,结案之后,除了松一口气之外,刑警们也都忍不住唏嘘一番。
“所以说,很多事情该放手时候,就要豁达一点,一味隐忍退让,只会让积怨越来越深,日子久了,人心态都变扭曲了,到后走上绝路,得不偿失!”把丁木兰移送检察机关之后,安长埔整理卷宗时候仍然有些感慨。
秦若男若有所思一旁点了点头:“你说对,该放手时就放手,可能这样才好,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作出牺牲,有时候可能并不一定就是正确选择。”
“好了,现这个案子是结束了,可是我还有一个案子等着破呢!”安长埔伸了个懒腰。
“什么案子?”
“就是咱们两个以前到底有过什么样交集喽!说到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等着我自己搞清楚吧!”安长埔自信满满说。
秦若男轻轻一笑,脸颊飘起淡淡红润,她点了点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一卷到此结束,明天开始一个故事。C市出现儿童失踪案,失踪孩童都是年纪十岁至十五岁之间男孩,没有勒索迹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诡异案情发展把线索指向网络,一张无形罪恶之网潜藏看似精彩网络游戏背后,犯罪黑手人性泯灭所作所为背后,又藏着什么样过往呢?请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