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尽管如今不再管事儿,但他的路子绝对要比陈宣要野,知道些背后的阴谋诡计属实正常。
况且他当了几十年皇帝,要说景国这片大地还有多少事情能瞒得住他?恐怕这起火拼事件早就有所察觉了,纵使没有郑婉茜为了自己的善举推动这次武林大会的因素,巧合也好,必然也罢,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区别只是常人看来是不是更合理一些。
所以这起事件背后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那边老登和陈宣打过照面转身就走,倒不是真嫌弃这个女婿,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偶尔聚聚还好,享受天伦之乐,经常待一起真玩儿不到一块儿去。
结果他还没走多远就又退回来了,准确的说是被伪装成朱宏的汪公公带过来的。
盖因他们离开的方向,远处和玄阳拼杀到白热化阶段的崇炎教主罗岩,他的九件弯月状宝轮中的一件,被玄阳打偏朝着那边飞来,犹如烈日横空,险些波及到老人家。
有汪公公贴身保护,自然是没有受到半点威胁的,被汪公公上前刚猛的一掌拍得打旋斜切入地面。
汪公公拍开宝轮的那一掌看似寻常,没有耀眼的威势,可挥掌之间手掌却有电流激荡,甚至隐有风雷之声,刚猛绝伦,只是威势不显罢了,对自身修为的掌控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若非那罗岩和玄阳皆是先天顶尖高手,甚至有叫板宗师强者的资格,他们对决的余波不容小觑,汪公公都得认真应付,否则他拍开宝轮的一掌恐怕犹如拍蚊子一样轻描淡写,哪儿还会出现明显的掌力波动。
那被拍开的宝轮斜切入地面,将地面撕开一道近十丈长的裂痕,烈日般炙热的宝轮消失在地下,裂缝周围肉眼可见的结晶玻璃化,很快那宝轮就从远处冲出地表,在罗岩的牵引下杀向玄阳。
玄阳和罗岩战斗的方向着实凶险,汪公公也不敢托大,是以带着老人家退回避其锋铓,倒不是他怕了玄阳或罗岩任何一个,主要是担心老人家安危,能不涉险最好。
“哟,您老咋又回来啦,莫非舍不得我?”看着去而复返的老人家陈宣一脸打趣,和老人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没个正行,有他时时刻刻注意着呢,哪怕没有汪公公保护,老人家也不会被伤到一根汗毛。
一脸嫌弃的撇了陈宣一眼,老人家哼哼道:“要你管,你以为你是块宝啊,谁都舍不得你,散开散开,别当道,我走那边揍人去”
今天他可是玩儿嗨了,一根棍子抡得虎虎生风,不知道揍得多少人满地找牙,以前哪儿有这种机会啊,稍微走两步都一大堆人担心自己身子散架了,咋可能那么脆弱。
陈宣乖乖让开,不过看了一眼周围还是迈步跟了上去,数万人火拼到现在,已经死伤大半了,剩下的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也就那些顶尖高手还没分出胜负,不知是有所克制保留,还是不想在这里拼命。
当晚辈的,自然担心老人家身子骨,在陈宣的观察下,老人家今天的运动量着实有些超标了,于是跟上的他迟疑道:“要不您老尽兴就可以了,过犹不及,而且他们双方厮杀到现在,弱者都淘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不是易与之辈,我也知道你厉害,可万一要是磕着碰着让我如何跟纤凝交代不是”
“你跟着我干啥,一边去,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老人家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随后就撇嘴说:“知道老夫为什么不喜欢和你们年轻人待一起了吧,以前还好说,担心我出事儿影响大局,如今呢,老夫都自由了,和你们在一起还不能玩儿开心,那还有什么意思?”
熟知老人家性格的陈宣心头好笑,也不和他对着干,转而道:“你看您老额头都冒汗了,要不咱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喝杯小酒看他们开片,然后接着揍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老人家还真觉得喉咙有点干,之前揍人的时候他可没少吆喝,于是语气不太坚定道:“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收拾呢,没空”
知道老人家嘴硬,陈宣指着一处人少的地方自顾自说:“那边就没什么人,我们去哪儿歇歇,我在顺两壶好酒几道下酒菜怎么样?”
其实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岛上哪儿有那么多清静的地方,但陈宣说有它就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