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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的赤练神掌呢!(2 / 3)

李莫愁喃喃自语,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渴望。

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疯狂滋长,再也压不下去。

两年前,她因武功不济,受尽屈辱,连向那个负心汉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这两年,更因不够强大,还被西毒欧阳锋那疯子掳了去。

说是要给他那个死鬼儿子欧阳克当媳妇,直到最近才好不容易逃脱。

她太想要变强了。

她要强到足以让所有负她、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对了,还有此人,也同样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莫愁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对实力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秦渊……”

李莫愁狠一咬牙,“也罢,暂且忍辱负重。贫道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返身进入院子,掩上院门。

一回到厢房,李莫愁便拧着眉头坐于床榻。

而后解开衣袍看了看,右胁伤口位置,渗透而出的鲜血已将绑带染得殷红。

这人处理外伤,真是毫无经验。

又非男子或平胸,如她这般的女子胁处受伤,哪有将绑带直接束于胸上的?

方才她迈步之时,每当胸前一颤,便牵扯得伤口一痛。

卸去绑带,又敷了一点金疮药粉,找来新的绑带,不松不紧地束于胸下。

这才算处理妥帖。

只是看着胸前那平日颇感不便的累赘,李莫愁便是禁不住面红耳赤。

尤其是想到昨夜已这般袒露于那人面前,更是双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渊,贫道有朝一日定会杀了你!”

过了好半晌,李莫愁心绪才稍稍平复,咬牙切齿地理好衣袍,暗自寻思起来。

她的行李,在被全真道士追赶时就已丢失,昨夜的也得浆洗缝补后才能穿。

还是得赶紧去城中买几套衣裳才行。

以后要留在此地,总不能一直这么不伦不类地穿着那人衣裳,在其面前出现。

李莫愁盘腿端坐下来,却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方才再想到昨夜之事……

虽依然是羞愤难当,恨不得立刻杀了秦渊,却已没有初醒时以为被农人污了清白那般如万虫噬咬,痛不欲生。

片刻过后,李莫愁便已凝神静气,运转古墓派独门内功心法“素女静心诀。”

这门功法,讲究清心寡欲,凝神守一。

修炼时需摒除杂念,心如止水,方能引动体内真气流转。

它不如“玉女心经”高深,却也是古墓派代代相传的精妙内功,最是能平心静气,疗伤养元。

当年师父便是以此功为基础,循序渐进地教导她修炼之道。

她在古墓中时,倒是能够做到清心寡欲,因而进境极快。

但出了古墓之后,尤其是近几年,便越来越难做到这四字,修为提升缓慢。

这才不得不另辟蹊径,钻研毒功。

最终从《五毒秘传》中摸索出了“赤练神掌”的修炼之法,如今已略有小成。

此番南下,杀了些心怀邪念之人,也由此而多了个赤练仙子的名头。

随着功法的运转……

李莫愁渐渐物我两忘,一股清凉气息,自丹田升起,于经脉中缓缓流淌。

没过多久。

李莫愁倏地神色微动,但很快便又平复下去。

可很快,她便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初时察觉体内脏腑间纠缠的那股阴毒真气已无影无踪,她还以为是错觉。

可反复运功探查后,却发现它们竟真的全都不见了。

那阴毒真气是欧阳锋那疯子怕她逃跑,打入她体内的。

但每隔数月都会帮她缓解一次,免得她脏腑真的被侵蚀。

领悟赤练神掌后,发现自己竟可以一点点地将那阴毒真气吸噬至掌心,加以炼化。

于是,她找到机会后,终于逃脱了出来。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前段时间在河南一处道观借宿时,杀了两个、并伤了几个色欲熏心的太乙弟子。

不料正率门人南下的郝大通,也来那里借宿。

双方正巧撞上。

全真、太乙、大道,这北方道门三教同气连枝。

几个太乙弟子恶人先告状,而郝大通也是不问青红皂白,要将她拿下,带回终南山。

于是她一路南逃,郝大通一路南追,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这江南嘉兴。

这一路之上,她根本没时间化解体内的阴毒真气,又连番与郝大通等人交手。

最终导致那阴毒真气造成的内伤越来越严重。

昨夜她故布疑阵,混入凶徒匪类汇聚的胡府,便是想要彻底摆脱那群全真道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还是撞上了。

接下来又一通追逐打斗,那阴毒真气便再也压制不住。

李莫愁仔细回想。

昨夜正是因为这阴毒真气在体内肆虐,她才昏厥过去。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昏厥期间,有人帮她化解了这最大的隐患。

“是他!”

李莫愁脑中闪过那道修长挺拔、风采卓绝的身影。

原道他只是疗治了自己的外伤,可却不料他竟将自己的内伤也一并疗治了。

体内两股外来真气,一道是郝大通的。

昨夜受了他一掌,有所残留,但那真气中正平和,短时间内不理会也无事。

只要她能恢复,便可轻松驱散化解。

但欧阳锋的那股阴毒真气,却是她的心腹之患。

这大患,她逃离时尚有信心凭借赤练神掌消除。

但被郝大通一折腾,又耽搁了这么久,想要除去,不知要多耗费多少功夫。

哪怕最终成功,脏腑间怕也会留下难以弥合的暗伤。

可如今,不仅两股真气尽皆被驱除,甚至连经脉中的种种暗伤,也有所消弭。

李莫愁怔怔坐在榻上,一时心乱如麻。

一边是清白之躯受污之辱,一边是救她性命、解她顽疾之恩。

这恩怨纠葛,竟是让她有些理不清了。

“罢了,罢了。”

许久过后,李莫愁才狠一咬牙,呢喃道,“秦渊,若你日后,真对贫道无有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