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分手。
“咦,你说他们会不会打鸳鸯?”
宋清漪还是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了纪随,她偏着头,笑眯眯地问他。
纪随挑了下眉:“如果真的打鸳鸯,你打算怎么办?”
宋清漪眼里含笑凝着他,橘色的烛光映在她的眸子里,仿佛有星星在一闪一闪地蹦着。
但她才不回答他呢,让他这么得意。
她慢悠悠:“唔,这种事我没什么经验,是一不小心成了亡命鸳鸯,我打算,还是听雄鸳鸯的吧。”
纪随忍俊不禁:“你想太多了。”
宋清漪霎时震惊:“难你连亡命鸳鸯都不打算做一做,就毫不抵抗,就地投降?”
真是……看错你了!
纪随哭笑不得,无奈:“九块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我嘛去亡命?还带着你?我把你带在身边是想将你娇养着,不是让你跟着我受委屈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自在而随意。他身后的落地窗外,风起了。大漠的风凛冽,肃然呼啸而过,带起震天动地的呼呼声。漫天大雪被风刮得了原来的节奏,在空着肆意凌。
外面风大雪急,寒冷孤寂。一窗之隔,温暖宁静,岁月静好。
宋清漪心里刹那间一阵甜蜜安稳。
纪随静静凝着她,眼里有着和她一样的愉悦。
宋清漪忽然害羞起来,垂下眸去。
“对了,你说什么九块钱?”
怪她,听话太会听重点了,为重点害羞了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九块钱。
纪随笑着摇摇头:“原来没懂,我还以为你懂了。”
宋清漪:“……?”
纪随不疾不徐反问:“你有没有发现,娱乐圈这个地方很玄妙?谈感情,往往飞狗跳;谈结婚,却总是普天同庆。”
结婚……宋清漪当即就明白什么九块钱了,原来真正的重点在这里。
原来他已经想到这么远。
霎时,心里的小兔子如脱了缰,重重在她心口上蹦起来,蹦得她的心都险些跳出去。
她慌地别开眼,拿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微凉的酒泼下去,总算让心口那只欢脱的兔子稍微安分了一些。
她放下酒杯,避开男人的视线,假装一本正经地和他讨论:“是,是挺玄妙的。”
纪随角无声勾了勾,嗓音却如同她一般一本正经:“倒也不玄,只是人们对待别人的姻缘,多少带着点德包袱,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就是这个理。而对待男女感情,他们少了束缚,自然容易毁誉参半,飞狗跳。”
宋清漪竟然觉得他说得还挺有理的,不由点了点头,心悦诚服地看向他。
果然是圈内人士,得门清儿。
纪随直勾勾攫住她的眼睛,哑声问:“九块钱就可以让我们不必做亡命鸳鸯,是不是很划算?”
宋清漪听到了自己心口噗通噗通跳的声音,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为什么别的猪,呸!别人的烛光晚餐只用考虑滚床单的问题,她的烛光晚餐却吃出了婚姻大事来?
她全程目睹他准备烛光晚餐都算了,竟然还她一本正经和他讨论结婚?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讨论,只是现在真的有点早呜呜呜。
到底是怎么就绕到这个问题上来的?
好像是因为九块钱,那为什么会绕到九块钱上来呢?
宋清漪想了想,一巴掌拍自己脸上。
是她!
她好端端提什么打鸳鸯!
本来是想看看他什么反应的,结果把自己坑了。
不行,重来。
宋清漪自己把自己坑进死胡同,没办法,只能强行将话题扳回到最初。她抬头挺,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对纪随说:“我觉得你刚刚说得对,我想太多了。”
纪随没说话,就静静看着她。
宋清漪心里一阵理亏,连忙描补:“什么打鸳鸯,我谈个恋爱关学校什么事?是我想太多,想太多了……想我大好年华,当然应该找个令我心动的男人……好好和他在一起……合,合适的时候……纪随你别生气,大不了,等我准备好了,九块钱我来出行吗?”
宋清漪理直气壮的描补终于在纪随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变成了彻底求饶。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怂了,自己都看不下去这样的自己,艰难地捂住了脸。
纪随笑了,低沉的笑自口溢出,他角微扬,凝着她,轻声:“那说好了,九块钱你来出。”
宋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