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一段路之後,拐進了一片樹林,修剪得很漂亮,即能遮陽,又不會覺得陰冷。
樹林後麵是個小山坡,遠遠能聽到水聲,沈東雖然沒什麽心情,但還是仔細聽了一下,心裏已經刻他腦子裏地圖上劃了個圈,穿過城市那條河從市郊流向下遊,這裏能聽到水聲,沈東大致能判斷出他們現所處位置。
山坡很小,坡勢很緩,坡頂上有一座建築,看上去像是幾棟連體小樓,路兩邊滿眼鸀色和鮮亮花,看上去讓人感覺很輕鬆舒服。
車一直開到樓前停下了,沈東正要伸手開車門時候,樓裏出來兩個人幫他們把車門打開了。
“沈先生,”一個人很有禮貌地向他彎了彎腰,“梁先生等你們。”
沈東沒出聲,下了車之後他沒馬上跟那倆人往裏走,他看了看四周,這樓是單獨建山坡上,離得近別墅開車也得有一陣兒才能到,他發現這樓四周還停著十來輛車,都是好車。
聚會啊?
曹沐看來對他之前話記得很清楚,一直跟沈東身邊,一步都不多走,也不出聲。
“請幾位跟我來。”之前說話人做了個請手勢。
沈東猶豫了幾秒鍾,後跟著那人走進了大門。
一樓是個很大客廳,兩麵巨大落地窗都拉著窗簾,隱隱能聽到悠揚音樂,客廳中間擺著一個長桌,上麵有不少水果和飲料什麽,看上去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型私人聚會正準備開始。
客廳四周沙發上坐著十來個人,有人安靜地坐著,有人小聲地交談。
客廳一側是一個旋轉樓梯,沈東抬頭看了看,有四層高,除了一樓大廳有昏暗燈光,從二層往上都是一片黑暗,就好像往是個通往未知空間通道一樣,也許是沈東空曠清爽海島上呆習慣了,現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太踏實。
看到他們進來,屋裏人沒有太多關注,隻是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狀態當中。
這人沒有客廳停留,而是帶著他們穿過客廳,從客廳後麵門走進了後院。
後院裝修依然很精致,山石流水,一應俱全,暖暖陽光下有陣陣清風吹來,喝茶聊天話會很愜意。
進了後院之後沈東弄清了這個建築結構,確切說這不是後院,而是四棟小樓由架空走廊連接著圍成了一個圈之後中間地帶。
穿過這裏之後,他們走進了跟正門那棟樓正對著一個大門。
這裏相比前麵那棟樓要樸素一些,同樣也掛著厚重窗簾,但所有家具都不像之前那樣奢華。
他們被領到了頂樓,前麵帶路人一扇黑色門上敲了兩下,低聲說了一句:“人到了。”
黑色門喀地一聲打開了,那人把門輕輕推開,轉身對他們說:“請進,梁先生裏麵。”
“有沒有機關?”一直沒說過話洪傑突然問了一句。
“沒有,”那人笑了笑,“這裏隻是普通私人會所,有注冊。”
“那你先進去,我看看會不會有箭射出來把你紮成篩子。”洪傑指了指他。
沈東雖然覺得洪傑有點兒神經,但卻沒有阻止,雖然他並不覺得裏麵會有什麽暗器等著他們。
“這裏不經邀請不能隨便進入,”那人依然很有禮貌,“請放心,你們是貴賓。”
屋裏人一直沒有出聲,似乎對於他們磨磨嘰嘰不肯進去很有耐心。
沈東觀察了一下四周,沒看出哪裏有什麽不對勁,門裏透出來光線能看得出這間屋子沒有拉窗簾,灑滿了陽光。
於是他走了進去。
既然來了,就得把事情弄清楚,何況這裏雖然是市郊,卻並不算偏僻,外麵那棟樓裏還有不少看上去很有身份人,就算有什麽陰謀,應該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進行。
屋裏果然光線很好,一整麵玻璃牆讓這間屋子就像是直接被放了陽光之下。
屋裏陳設很簡單,一圈沙發,一張茶幾,再也沒有別東西。
“歡迎,”一個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沈東麵前,伸出了手,“梁峰,請抱歉用這種不太禮貌方式請你們過來。”
沈東伸手跟他握了握,沒有說話。
梁峰又向曹沐伸出了手:“這是曹沐吧?”
“嗯。”曹沐應了一聲,卻並沒有跟他握手。
梁峰並不介意,笑了笑又轉向了洪傑:“這位是……”
“傑克船長,”洪傑伸手跟他握了握,“叫我傑克就可以。”
“好,”梁峰轉身坐回了沙發裏,“幾位請坐。”
茶幾上有套茶具,能聞到淡淡茶香,梁峰很熟練地泡茶洗茶,給他們倒好了茶之後才又說了一句:“我今天請幾位過來,沒有惡意,隻是想聊聊,順便請幾位看看表演。”
“沒惡意?”洪傑似乎不太領情,從兜裏舀出手機晃了晃,“手機信息都給屏蔽了,這叫沒惡意?”
“不好意思,這棟房子裏確是屏蔽了手機信號,”梁峰喝了一口茶,“因為表演特殊性,這是保護措施,請理解。”
“什麽表演?”沈東問,提到表演,他腦子裏頓時閃過有著銀色魚尾餘小佳水族館玻璃後麵遊來遊去畫麵,說實話,並不怎麽美好。
“或者不能叫表演,”梁峰看著杯子裏茶,過了一會兒才又說,“我找不到準確說法,也許隻是展示一個奇跡。”